不知菇

明日が見えないんだ

门禁十一点三刻(上)

依旧是动物au兼亲子分月企划www 独伊也有出场

太长了分上下两半发

【初遇的小花栗鼠不仅动手动脚还蹬鼻子上脸怎么办在线等 by路德】

菇菇的电脑崩溃了...所有东西...文稿和表情包都没了...漫长情话要等我缓一缓了,现在万念俱灰,生无可恋,肝肠寸断...求安慰QnQ

  

  “安东尼奥!”罗维诺小跑着推开露台的门。他双手撑着石栏站在露台上,踮脚把身子探出露台外面,对着楼下正哼着小调浇花的安东尼奥大喊。“今天我需要你帮忙!”

  

  听到这句话,安东尼奥立刻把手里的水壶放到一边。“没问题!”他抬头,看到罗维诺把大半个身子都探出来的样子,立刻有点忧心地招呼他:“小心!可别掉下来!”他像是担心自己声音不够大似的,把手圈成喇叭状继续说道:“早上的露水还没干,石头上可滑着呢!小心别摔倒!”而由花栗鼠变成的,素来行动灵活的少年只是不屑地哼了声,然后转身跑回屋里去了。

  

  这几周安东尼奥过得虽然忙,但那可不是从前手忙脚乱、让人喘不上气的忙活;而是一种充实愉快,在小憩时觉得颇有成就感的忙碌。他得在夏日正式来之前把应季的衣服都拿出来洗好晾干,还要把最讲究的几件衬衫送到洗衣妇那里去上浆。然后他又把酒窖里的地面和架子小心擦净了灰尘,接着把床单、窗帘和桌布都洗干净后换了新的。他想起花栗鼠兄弟家里整洁精致的样子,觉得自己也得好好收拾一下家,以备两兄弟一时兴起决定来这里做客。等一切都收拾妥当时,安东尼奥又在糕饼铺开张的日子前去帮忙。现在所有客人都认识了安东尼奥,只当他是店里新雇用的伙计。吱吱哥哥和吱吱弟弟也和他熟悉起来。当他们放学,背着毛毡小书包来店里吃过小烤饼后,安东尼奥总是负责送他们回家。在那里他还遇见了吱吱姐姐和吱吱妹妹。两个女孩子都在小小的手腕上系着一条粉色的丝带。姐妹两人约好了,只等吱吱妹妹再长大些就一起去糕饼铺。

  

  至于糕饼铺休息的日子,安东尼奥也乐于待在对岸的花栗鼠那边。毕竟罗维诺是那么可爱有趣——每次看到安东尼奥来,他的耳尖都变成了粉红色,面上却又强装着淡定。只要天气好,三人都清闲,他们就一起划船出去。兄弟两人都有自己的小船,费里西安诺的更轻便小巧些,没有浆架——他更喜欢撑着船。安东尼奥带着酒和杯子。罗维诺负责划船,他的眼睛因活力闪闪发亮,就和河水粼粼的波纹似的。费里西安诺每次都准备一个结实的大野餐篮,里面收着精致轻巧的餐具,各种小调味瓶和罐头、蔬菜沙拉还有加了腌黄瓜片的鱼肉三明治。他们有时往上游,有时去下游,路过河水分流的地方就凭心情走,累了就靠岸停下。自在极了!一天安东尼奥还帮着把兄弟俩的小船精心保养了一番。他们在阳光下,把船里里外外刷洗一番,然后一起为船外、船桨和浆架上蜡,还换上了一条崭新的、粗又结实的绳子。然而更多时候只有他和罗维诺两个人——费里西安诺总是早上就起来,把自己打理得和一枚崭新的别针似的干净利落,然后到外面直到晚上才回来。而安东尼奥是不会让罗维诺晚上一人在家的。他们坐在会客室里,安东尼奥在壁炉里扔了几块松木,升起不大不小的,带着木头香气的火苗。两人不是聊天就是各自看书,还小口喝安东尼奥的番石榴酒。有几次罗维诺开门时,到家迟了的费里西安诺头发乱糟糟的,里面还有碎草屑;早上刚擦的鞋子沾了泥;衬衫上多了好几道褶皱,袖子都挽到了手肘。但他的脸颊红彤彤,眼睛亮晶晶,和醉汉一样飘飘然地,兴致高涨极了。瞧他开心的样子!若是费里西安诺是只小鸟,那他一定会扇着翅膀直飞到星星上去;若他是只小狗,尾巴就会像是磨坊的风车一样转个不停;要是他是条鱼,估计就要一路逆流而上,游到最上游的源头去了。而花栗鼠费里西安诺只是不肯好好走路,连脸颊上一小块蹭的灰尘都顾不及了。他跑跑跳跳地进屋,去餐桌拿水罐为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水,一口气喝了个精光。“我可不想知道你去了那里。”罗维诺咕哝着在后面说。“衣服也得你自己洗。我才不帮你。”而费里西安诺还沉浸在自己快活的世界里,只是拿着水杯凉凉的表面贴着自己滚烫的脸颊,像是说梦话似的答应了。

  

  对于自己弟弟陷入爱河后这种莽莽撞撞却又兴高采烈的样子,罗维诺明明心里在意得不行,却又故意做出一副已经见过大风大雨,因此对此见怪不怪、毫不关心的样子。刚开始时,他的确为费里西安诺感到高兴。可很快他就像所有负责任且疼爱自己弟弟的兄长一样,开始有些担心起来了。他觉得,在爷爷不在的时候,自己作为长子,该负起责任才行。(安东尼奥只见过他们爷爷花栗鼠样子的画像,他猜想那个老人已经去世了。)可另一方面,他又有点别扭,实在不想干涉那么多。毕竟为了爱情而大惊小怪什么的,可不是什么成熟的表现。“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一天罗维诺对安东尼奥说。他们正一起把东西搬到外面,准备在树下吃下午茶。罗维诺乒乒乓乓地摆弄着茶壶和砂糖罐,声音大得厨房里的费里西安诺也能听到。“我是不会跟在他的后面照顾他的!我们可马上就成年了,总黏在一起像什么话!更何况我也……我也忙得狠!”安东尼奥端着四五个装着不同蜜饯和小饼干的碟子,跟在后面抿嘴偷着乐,心里琢磨着哪天要带罗维诺去牧羊犬兄弟的农场看看。他打赌罗维诺绝不会拒绝的。

  

  而今天,双胞胎兄弟也决定分开行动。罗维诺要去树林里采些小果子和拿来做香料的树叶,顺便瞧瞧树莓生长的情况如何。而费里西安诺要去猫头鹰先生开的杂货铺取订好的包装纸、玻璃瓶、小纸盒和细绳子。“可东西太多了!”刚听到时费里西安诺噘着嘴抗议道。“我一个人也拿不动呀!”他冲罗维诺身后的安东尼奥直眨眼睛,暗暗求他帮忙劝劝罗维诺。

  

  “行啦,费里西安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会去找那个什么路德维尼。反正你们也会腻在一块,就让他帮你好了。”罗维诺哼着说。“正好弥补你总想着他,偷懒发呆没干完的那些活。”“是路德维希!”费里西安诺纠正道,然后又脸颊发红地不反驳了。他当然知道路德维希一定会帮自己的。毕竟他的朋友心地那么好,身体那么强壮,心思那么体贴。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费里西安诺就是独自去猫咪贝露琪小姐家取巧克力的。他们要做巧克力榛果曲奇,为此订了好几大盒黑巧克力和奶油巧克力。那天阳光极好,凉爽的微风吹在身上舒服极了。可费里西安诺却不得不吃力地捧着纸盒,前面的路都看不到,累得直喘气,手臂也发起抖来。最后他委屈得都要哭了。“我不该哭鼻子。”他抽着发酸的鼻子对自己说。“我可我不是小孩子了,再过几年我就成年了。若是再哭哭啼啼的,准会被女孩子笑话。”可他实在是累极了,不想、也不能再走下去。再说,若是他因为搬巧克力而筋疲力尽不愉快的话,又怎么可能有心情享受巧克力做的曲奇呢?想到这里,费里西安诺干脆把纸盒放在路边,变回花栗鼠打算歇息一会儿。他打开最上面的盒子,里面铺着柔软的干草,中间整整齐齐地摆着用锡纸包好的奶油巧克力。花栗鼠费里西安诺把中间的几块搬到一边去,抱来干草为自己做了个舒适的床铺。然后他把纸盒从里面合上,只留下足够让微风来了又走的缝隙。他心满意足地枕着手,噙着笑容,蜷缩成一小团睡着了。

  

  而路德维希呢,那天他需要去河上游的水獭贝瓦尔德家去。他的木工活儿是整个森林最好的,而路德维希需要和他订购一张书桌——原来的那张还是他少年时候用的,现在不够大了。等一切谈妥时候时间还早,路德维希的心情正因解决了清单上的一件事而感到轻松愉快。他决定变回牧羊犬的样子,先在这个有些陌生的森林里走一会儿,然后再游回对岸自己的家。他一路走着,河岸对面的树林显然比自家附近的更茂密,阳光被层层树叶过滤得亮度正好,也不炎热。空气湿润凉快,还带着树叶清新的香气。面前只有一条大路,不算宽,但笔直又平坦。脚下泥土乌黑又软绵绵的,连石子都嵌进土里,踩上去舒服极了。一切都像是被谁精心整理过似的,令人心旷神怡。路德维希不紧不慢地走着路,深深呼吸着凉爽的空气。他在心里盘算:估计自己到家时是下午,他可以喝些用井水镇过的凉啤酒,家里还有加了果仁的黑面包和鱼肉罐头可以拿来晚饭吃。他的哥哥和朋友们出去了,他可以独自在家享受一个安静的晚上。想到这里他十分满足,觉得已经没有什么能让今天更完美了。这时路德维希嗅到了一丝巧克力的气味,他停下脚步,发现路边的树下整齐地放着一摞纸箱。

  

  尽管变回牧羊犬时不能吃巧克力,但路德维希仍能从这香甜柔滑的气味里判断出这几盒都来自贝露琪小姐家。可谁会把东西放在这里呢?路德维希想了想,还是决定走过去看看。他发现最上面的纸盒虚掩着。当他用鼻子把纸盒掀开,竟一时呆住了:一只睡得香甜的小花栗鼠!他蜷成毛绒绒的一团,像是老奶奶篮子里的毛线团似的。这只小花栗鼠用小拳头护着鼻子,蓬松的尾巴像被子一样盖住身体。他睡得胸口一起一伏,看上去满足极了。这让路德维希有些犹豫:春天刚来,树下又这么阴凉,这么睡在纸箱里实在不妥当。若是他着凉了可怎么办?他瞬间想象到小花栗鼠受寒了的样子:鼻子抽动着,全身都发抖,发红的眼睛泛着泪水。这实在是一副让人不能不升起怜惜之情的画面。于是路德维希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叫花栗鼠起来。他先是想变回人类,可又想到自己干农活儿的手实在是太粗糙,力气太大。而面前的小花栗鼠又看上去那么软,就像还没放进烤箱的小面团。于是他还是决定维持着牧羊犬的样子,鉴于自己吠叫起来定会吓到还睡得正熟的花栗鼠,路德维希还是用自己的鼻子拱醒花栗鼠。他的鼻尖又湿又凉,碰到花栗鼠柔软温热的毛发时像是钻进了棉被里似的。小花栗鼠发出了一声梦境被打扰时不满的哼哼声。他揉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

  

  当他眯着眼睛打量起前面的大型犬时,小花栗鼠竟然噗嗤笑出了声。“哎呀,我又做了什么梦!”他带着鼻音哼哼着说。他打了个呵欠,闭着眼摇摇晃晃地爬过去,把小爪子放到路德维希的鼻子上摸索起来,然后又移到他又黑又亮的皮毛上。“真暖和呀。”他仍闭着眼,扬起身陷梦境里一样恍惚又满足的笑容来。然后他小脚一使劲,蹬着爬上了路德维希的头。他像是整理枕头似的揉着牧羊犬的耳朵,接着又把身子团起来,竟是又要睡起来了。

  

  而路德维希呢,他吓得全程一动都不敢动。睡醒的花栗鼠那么小,又软又热得像是刚出炉的蛋糕。他生怕自己吓坏了他。当小花栗鼠趴到他头上时,他更是僵在原地,甚至不敢大声喘气了。幸好这时一阵凉爽的微风拂过,花栗鼠也清醒了过来。“啊呀!”他吓得滚落下来,摔进装满巧克力的盒子里。等他重新站起来,揉着眼睛清醒过来时,花栗鼠立刻僵住,就像路德维希最担心的那样鼻子抽动着,全身都发抖,发红的眼睛泛起泪水来了。

  

  “真的是……真的是十分抱歉!”花栗鼠几乎是哭着说。“我一定是睡昏了头!请原谅我,我的朋友。啊,你肯定是不愿意与我做朋友的。我太粗鲁了,竟跑了你的头上去。真的对不起!”他又羞又自责,一边哭一边用小爪子擦掉泪水,真是忙极了。

  

  而路德维希呢,他从来没怪过花栗鼠,反倒是被花栗鼠哭哭啼啼的样子弄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于是他变回了人形,试图用手指抚摸花栗鼠哭得一颤一颤的后背安慰他。“不要哭了。”他尽量友好地说。“我一点也没生气,也愿意做你的朋友。”

  

  花栗鼠听了抬起头,跳下纸盒嘭地一声变成了人。现在他们面对面跪坐着,都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对方。路德维希的金发整齐地梳在后面,眼睛蓝得像是夏季的天空,衬衫下的手臂结实又可靠。而费里西安诺蓬松的棕色头发睡得有些乱了,眼睛因为泪水亮亮的,嘴唇被自己咬得比玫瑰花瓣还红。“你接受我的道歉了吗?”费里西安诺小心翼翼地问。“我想你没有做什么需要道歉的事情。”路德维希诚恳地回答。

  

  那天傍晚,是路德维希帮忙把纸盒搬回家里的。费里西安诺乖巧地跟在后面,脸颊发红,心跳得快极了。家里空无一人,罗维诺留下字条,说他要去河边的磨坊那里去。费里西安诺不知为何松了口气。他跑来跑去的,先是推着路德维希让他坐下,然后又去点燃蜡烛,切了几块草莓派。接着他又想起要为路德维希倒满满一杯树莓果汁。等一切忙完了后,他们坐在会客室里。费里西安诺开心地说个不停,比划着手势,脸颊因为笑意陷出两个小小的酒窝。路德维希认真听着,坐得笔直,心里有些紧张地思索自己该回应什么。费里西安诺热心又风趣,可自己实在是太无聊。让他仔细想想,今天的天气值得赞美吗?

  

  而结果是他们聊得十分愉快,尽管大多数时候是费里西安诺在说话。他讲起事情来活泼又生动,做听众时耐心又认真。等到路德维希不得不告辞时,费里西安诺立刻去厨房找了一个小陶罐,在里面装满了小烤饼。“我们还会再见的,对吗?”路德维希今天第一次主动提出问题。而费里西安诺先是惊喜地睁大眼睛,然后又害羞地揉揉头发。“当然了!”他们在门口磨磨蹭蹭,谁都不想先告别。直到布谷鸟钟响起来,两人才像从梦里清醒过来似的,约好下次野餐的时间。等罗维诺回家时,费里西安诺立刻从自己的床上跳起来,跑下楼抓住他的手臂。“哥哥!听我说!”他先是紧紧拥抱了罗维诺,然后把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听我说,哥哥!我要和你讲一件事,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只是你得答应我,可不许笑话我!我了解你的性子,你准又要说我偷懒,或者胡闹!但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你不可!我实在是太开心了,完全藏不住!不要低头脱靴子!看着我!你听我说呀!”而罗维诺被自己的弟弟晃得头晕脑胀、眼冒金星。他还来不及说什么,斗篷也没解下,水也没喝,就晕晕地被费里西安诺拽着回到他的卧室里去了。

  

  回想到这里,费里西安诺又忍不住把发烫的脸颊埋在手心。而罗维诺看到他的那副样子,就知道他一定是在想路德维希了。幼稚!双胞胎里的哥哥哼了一声,转身去卧室里换衣服。他穿上短袖的上衣,找出背带越过肩膀在腰上扣好,把白色衬衫压得整齐没有一丝皱褶。然后他套好长靴,靴子的脚背和脚踝处有一圈额外的带子和精致的小铁扣,用来保持鞋面的形状。接着罗维诺又变回花栗鼠,系上一条软软的腰带,在上面别好自己的配件——那是一把用缝衣针磨成,用榛子壳做把手,又轻便又锋利的剑。双胞胎的爷爷在他们很小时就教会他们如何保护自己。罗维诺最喜欢自己的剑,觉得那让他看上去帅气极了。不过他也庆幸第一次和安东尼奥见面时他没有带上自己的剑,否则他非得把那只狼的眼睛弄伤不可。想想看:一直住在森林里,旁边只有一条大河的狼,却得和海盗一样戴着一只黑眼罩。多滑稽!想到这里,罗维诺忍不住扑哧一笑,眉眼都弯起来了。

  

  等罗维诺打理好一切走下楼时,安东尼奥已经准备就绪,背好柳条筐,拎着他们的午餐篮等着了。他只简单穿着衬衫和长裤,领口松松散散的,露出强壮的肌肉来。罗维诺咳了咳,一手攥紧自己背包的带子,一手安东尼奥推出门。“费里西安诺!”他在和上门时对自己的弟弟大喊。“我和安东尼奥出门啦!”他挺直身体,不知为何觉得有些洋洋得意,像是扳回一局似的。

  

  他们一前一后,脚步轻快地向森林边缘走去。罗维诺在前面带路,而安东尼奥要留意这步子,避免不小心又撞到罗维诺的肩膀——这可不容易, 要知道他的一步可比罗维诺的大一半多呢。他们先是来到一片灌木边,开始摘一种小小的,活像黑珍珠一样的浆果。“这种果皮又硬,果实又小,吃起来还有酸。需要碾碎了,加上蜂蜜和豆乳做小馅饼才好吃。”罗维诺把一颗放在手里,递过去安东尼奥看。安东尼奥打量着小小的浆果,说:“这我倒一点都不知道!”他们在地上铺上一块干净的粗亚麻布,各自弯腰摘着,一边小心不弄坏树木的枝叶,一边把一粒一粒的浆果放到布的上面。安东尼奥实在抵不住诱惑,扔了一粒到嘴里尝尝,马上又酸得皱起眉,呸呸地吐着舌头。一边的罗维诺幸灾乐祸极了,忍不住哼起随性创作的曲子:

  

                                                                                                     狼的舌头酸得掉下来

  

                                                                                                    他吃了酸酸的珍珠果

  

                                                                                                    他的眉毛皱成了毛线团

  

                                                                                                    谁叫他不听花栗鼠的话!

  

  “我的舌头可没掉下来。”安东尼奥笑嘻嘻地抗议道,接着说:“这真的是太酸了!要做果酱馅饼的话,可要加很多蜂蜜和砂糖才行!”“是啊。”罗维诺叹了口气。“说起来,也许我下周又得去取蜂蜜了……别误会,伊万先生性格还不错,总是笑眯眯的,做的蜂蜜也好。可我总……哎,因为他实在是有点太高大了!每次取蜂蜜的时候,我都要拉着费里西安诺一起。可现在呢,那家伙总是乱跑,估计连他自己的影子都跟不上,更别提会和我一起去了!”他嘟着嘴,狠狠揪起浆果,结果不小心扯下了几片叶子。罗维诺立刻对着树枝露出歉意的表情。“下次你可以带上我。”安东尼奥在一边拍胸脯保证道。“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叫上我,我一定会陪你去!”“真的?”罗维诺挑起眉毛,嘴角带着笑问。“下雨的时候也去?”“当然!”安东尼奥把手放在胸口,像是宣誓效忠一样说:“不管是刮大风、下冰雹、河水涨起来还是道路塌下去,只要你来叫我,我就陪你去。我要是脚跛了,就跟在你后面一瘸一拐着去;我要是眼瞎了,就听着你的脚步声去。”他翠绿的眼睛闪闪发亮,真诚极了。罗维诺听后抿着嘴,脸涨得又红又烫。“好吧。”他咕哝着说,在心里反复提醒着自己冷静点,可不能像费里西安诺似的一惊一乍。他抿着嘴,转过身继续灵活高效地摘浆果,只把一个冒出毛绒绒尾巴的背影留给安东尼奥。

  

  他们沉默着摘了一会儿,直到亚麻布上的浆果已经累积成一座小山似的。罗维诺跪着把浆果包好,这时才注意到自己一时忘把尾巴收起来。他慌张地抬起头,看见安东尼奥正在篮子里翻着什么,这才放心地收回尾巴,站起来神色如常地说:“好啦,我想这些足够了!”他们铺好餐布,把午餐篮里的东西都拿出来。安东尼奥带了切好的面包、生菜沙拉、鱼肉松、小烤饼(现在他每天都得吃几块,否则就要生病),还有小玻璃瓶装的苹果汁。罗维诺安静极了,脸上的红晕还没消,像还是花栗鼠的时候一样把东西双手握着举到嘴边小口地吃。等他们争着帮对方把盘子摞在一起用绳子系好,手却不小心碰到一起时,罗维诺终于再也忍受不住,跳了起来说:“我想,我们已经采了足够多的浆果,够做几百个果酱馅饼了!时间还早,不如我们再往前走一走。森林中央有一小片极高的树,上面风景好极了:往南边能看到一片金黄的麦子地,正好小麦熟了,兔子们都在忙着收割;北边依旧是森林,远远能看到一层层像海浪似的山峰。总之,我们过去那里吧!”他越说越急,额角都渗出汗水了。而安东尼奥听了,配合着点点头:“听上去的确不错。我们出发吧! ”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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